無意中在網路書店看見這本書 被上頭的簡介吸引後買下它---


「東京鐵塔…老媽和我,有時還有老爸」


以第一人稱的方式 娓娓道出主人翁雅也自小與父母間的相處情形


將滿四歲時 父母分居 雅也與媽媽輾轉遷居 最後回到故鄉筑豐繼續生活


幾乎不為自己添購的媽媽在物質上盡力滿足雅也 但在禮儀上有一套教養 比如:


與人同桌吃飯時不能太早挾醬菜 那表示「沒什麼菜好吃」 而這對主人來說是失禮的


媽媽最珍貴的物品是醃醬菜的米糠 每天去拌一拌是例行事


每天每天 雅也都能吃到不同的醬菜 而那也是他最期待的


在那個逐漸蕭條、關閉礦坑的小鎮上渡過童年 放假時則自行到小倉與爸爸同住


慢慢的、一點一點的 許多事情開始有了變化 獨立心愈來愈強的雅也 決定離家就讀公立高中


那是第一次 雅也和老媽開始各自的生活


出發那天 老媽在包包中放了裝著幾個飯糰、醬菜的便當盒 還有一個白色信封


信紙上寫著一堆鼓勵的話 還有一張皺巴巴的萬元鈔票


 


自由與墮落 雅也在茫然中經歷初戀和學業


在故鄉的媽媽依舊盡力滿足雅也的願望 不多過問離家後的生活


雅也騎著新買的摩托車探望外婆 他看著外婆的側影


彌漫著線香和撒隆巴斯的味道的家裡 沒有其他人 只有外婆自己一人吃著電鍋裡變黃的飯


陳舊中 只有日曆是翻新的


曾經繁華熱鬧的過去 只剩荒廢的落幕


面對空虛的恐懼 雅也仍是在漫無目標的遊蕩裡轉啊轉的


考上美術大學後前往東京 沒見過的人事物 沒感覺過的自卑 渾渾噩噩渡過一天又一天


雖然想振作 卻不知該從何做起 而且還因此留級一年


媽媽的包容仍然支持著他 畢了業 生活一樣糊塗地過著 為了追求自由似的來到東京 卻因為來得簡單反而被各種自由束縛得無法動彈


這全是因為:幻想裡的自由 沒有真正的目標 沒有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直到外婆的逝世深深打擊了他 原來一個好好的人真的會死掉 而自己卻什麼都還沒有為外婆做


深沈的悔恨掩埋了雅也 但也促成雅也成長


 


在朋友的扶持和自我振作下 生活漸漸步上軌道 所有的事情都一點一點的愈來愈好


老媽竟然在此時罹患癌症 切除甲狀腺後結束化療 帶著「最後一次」的心情與媽媽的姐妹們到夏威夷旅行


並且在開始獨自生活十五年後 母子終於再次住在一起 在老媽烹煮的食物香氣中睜開雙眼 一度自甘墮落的雅也已經過著完全相反的生活


在東京也好、在鄉下也好 重要的是和誰在一起


四周的所有人 同事、朋友、工作夥伴 每天都有不同的人上門


因為他們愛上了媽媽煮的飯菜 老媽也總愛做點東西給每位客人吃


拿到駕照後 雅也開始載著老媽四處跑 吃料理、遊覽東京 母子還約好了一起爬上東京鐵塔眺望遠方


然而再怎麼舒適的生活 老媽的全部存款和家當 是那紙雅也的大學畢業證書


物極必反 樂極生悲


幾乎遭到遺忘的病 再次侵襲老媽的身體 也幸運地遇上權威醫生成功的切除癌細胞


大家開心的聚在一起慶祝 酒酣耳熱之際 老媽戴上超大鼻子的玩具眼鏡、玩具假牙 披上圓點手巾 跳著舞衝出房間


自己捧腹大笑的老媽 也感染大家笑成一團


那些東西 是雅也小學時在柑仔店買的 老媽卻保管了三十年


快樂的時光就像掉落在坡道上的鈴鐺 一面發出聲響 一面迅速滾落


雅也最害怕的事情靠近了 那是人一出生就一定要面對的事


老媽得了胃癌 癌細胞已經擴散


 


曾經是好大好大的母親 瞬間居然已經變得如此細小 雅也第一次牽起媽媽的手


第一次牽起媽媽的手過馬路 是老媽要入院開刀了


在雅也和大家的關心支持下 無法開刀的媽媽同意進行化療 忍受副作用的折磨 再痛苦 老媽也咬牙支撐下去


每天都有人到醫院探病 也因無法直視如此痛苦的老媽而很快就離開


吐到沒有東西可吐 只剩靈魂深處那一絲力量在奮戰的老媽 決定不再化療


病情急轉直下 老媽的身體延伸出愈來愈多的導管 加嗎啡止痛的次數也愈來愈頻繁


就在那一天 在大家的守護下 雅也與爸爸分坐在病床兩側 握著老媽的手睡著了


那是老媽最後的願望 一家三個人睡在同一個地方


努力過要活下去的老媽 安詳的走了


許多人前往弔唁老媽 雅也一度以為是自己的人際關係所致


但原來 大多是老媽到東京後自己交的朋友 他們至少都吃過一次老媽做的菜


葬禮後 雅也和爸爸一下子說了幾十年份的話 再陌生 原來還是父子的關係


老媽的形體雖然已經不在 喪禮也過了一段日子 雅也卻覺得老媽從來沒有離開過


他還是可以聽見老媽叫他起床的聲音 日子繼續往前推進著 毫不停留


在和那天一樣晴朗的春日 雅也帶著老媽爬上了東京鐵塔


大東京的縮影跳進視野 雅也回憶著點點滴滴


老媽給了他全部的好 到頭來 自己還是什麼都沒有為老媽做 連好好說一聲「謝謝」都沒有


心裡一直覺得會有那麼一天好好報答 然而 讓人衷心期盼的那一天未到 讓人害怕的


那天已突然造訪


不管再怎麼孝順父母 總有一日 終究還是要後悔


而淚 已盈眶


 


我的父親在我國小六年級時就已去世 家庭的複雜和環境讓我曾經巴望著早日長大


想著要逃離那令我窒息的房子和冷漠的親情


但想不到 我的出走反成了拉近母子距離的契機


看得多 想得多 感受得多 讓我逐漸體會母親和其他親人的立場觀念


漸漸的 我學會珍惜 我想要彌補那些曾經疏遠的日子和牽絆


配合母親的尊嚴 讓她保有兒女成龍鳳的榮譽感 母親也接受了我的生活方式


我和媽媽 反而成了是母女又像朋友的關係 當和弟弟出現磨擦時 媽媽也會透過我來和弟弟溝通 現在的我們 比較像一般人家會出現的家庭和母子關係


目前的我做不到物質的優握提供 至少要做到心靈的依靠 讓媽媽也有傾訴的對象


我努力的過日子 為了自己也為了不讓年邁的母親擔心 雖然父母對子女的擔心永遠不會停止


我也害怕著那天的到來 心中不知反覆想過幾百次要如何承受


那樣說不上來的複雜情緒 湧上心頭


謝謝你 媽媽 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謝謝你讓我來到這世上感受最真的愛 謝謝你讓我有機會體會最真的美和好


對不起 媽媽 無能讓你過免於憂慮的日子 我對你有許多的歉意 從今後請你多為自己而活 也為我們珍重


我愛媽媽 我愛阿嬤 我愛弟弟 我愛阿公 我愛我的朋友們、親人們


所有愛我與我愛的人 感謝你們


我會繼續努力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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